梦见重回毕业分别前的场面。
很乱,每个人在收拾行李,到处都是箱子和编织袋。我的爸爸妈妈好像也赶过来帮忙,说我的东西太多了。我整理得大汗淋漓,有点烦,不过很快,我就忙完了,轻松地站在一旁。跑到实验室,遇见好几个同学,又上一届已经毕业了的季春梅师姐,其他的我已经记不清了。好像随便聊了两句,然后她们准备走,我拉住她们说,记得联系,还有你要好好的。对每一个人我都说了这两句,但离情正浓,比现实中苦了很多。同学不仅仅是研究生时的了,夹杂了一些好像是高中或大学的,有一个还发生了点细节,但现在已经忘了。
理论上说,我们每个人每天晚上都会做梦,只是记得不记得的差别。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很少能记得梦,一直这样,就像根本没有做过。当时宿舍里有个女孩,每天起来后都兴致勃发地描绘她的奇怪或美丽或好玩或惊恐的梦,我每每听得入神,也严重艳羡她,觉得她比我多活了一次。我曾经想精确地计算一下梦可能发生的时间、它的周期及本身延续的时辰,妄图可以通过人为的算计来使自己也能记住每一次的梦。没有梦可说的生活百无聊赖。
精神分析强调对梦的叙述,这是自由联想的关键点。醒来赶紧跳到桌前,虽然不甚精彩细节也已模糊,但算是难得记住的一个梦了。
昨天是正式进入精神分析的第一天。很烈的太阳,把那栋鬼影绰绰的小楼照射得坦荡了很多。20分钟,四个五分钟,而五分钟,更是人们经常脱口而出,意识中不算时间的长度。我在硬硬的躺椅上做所谓的联想。木质椅是我最不喜欢的了,无论换什么姿势都无法做到舒适,除非在四周所有能碰到身体的地方都裹上厚厚的棉垫。我尽量让自己忘掉身体的不悦,但我相信我肯定没有完全放松。断断续续,我讲了些话,是那一刻浮现在脑中的东西,但是,我也回避了一些确实浮现了但我有所顾忌的东西。不知道霍老师能否感觉到,或者作为分析师的他对此已有所准备,策略上或心理上。很快,他提示我可以起来,付费走人。我有疑惑已跑到嘴边,他很仁慈地把它们堵了回去,“下次说”。有点怏怏,还有点小怒,但只能遵守游戏规则。
每年一百来次,每次20分钟,合计一年三十多个小时的如此精神分析,其目的旨在实现来者人格的重塑以至圆满。越四顾,越心虚。一问分析者的耐性,他(她)面对此种玄虚有多久的配合能力;二问分析师的心智,洞察人情体恤人性皆属大而化之,都是伤口却未必有同样的伤;三问人格自身所具有的成长潜势是不是足以代替如此高深莫测的所谓分析。
Copyright © 2008-2024 德中心理咨询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