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大自体是一把双刃剑
类似于在理想化移情中,理想化自体─客体统整地治疗式复苏,夸大自体也在类移情的情境中被治疗式地重新激活,这种类移情的情境通常仍用镜像移情(mirror transference)称呼,尽管这称呼有概括性的不足。镜像移情及其前驱物构成发展阶段(大约符合弗洛伊德提及的“纯粹享乐自我”)特定层面治疗式的复苏,在此阶段中,儿童借着把完美和力量集中于自体之上,企图保存原始的全然拥抱接纳的自恋——在此称为夸大自体——而且轻蔑地远离被赋予所有不完美的外在。
对早年生命中这两种主要的自恋结构,可以用下列类比做比较(在这些类比中二者是绝不等同的):
(1)在社会、种族或国家的歧视现象中,内群体(ingroup)相当于夸大自体,是所有完美和力量的中心;而每件不完美的事都被归于外群体(outgroup)(见Kaplan and Whitman, 1965;Whitman and Kaplan, 1968);
(2)真正的信徒和其上帝的关系中,这位无力和卑下的信徒想要融合的完美和全能上帝的形象,相当于古时全能的自体—客体这理想化双亲影像。
虽然,在分析材料的基础上,详细地重构发展阶段的顺序,还是充满了不确定,但就我所知,还没有观察到与下列的观点相反的材料和理论:即理想化自体─客体和夸大自体的创造是相同发展阶段的两个层面,或者换言之,它们是同时发生的。我倾向于无条件地认为夸大自体是两个结构中更原发的,是基于和对客体爱赋予的同样专注,认为客体爱高于自恋。
然而,客观地说,原始的自恋不只是客体爱的一种前驱物,它自己也是在两个方向上进行的重要发展,夸大自体和理想化双亲影像或多或少是同时存在的中途站。然而,这些发展流向的平行论(parallelism)的理论上的确认,并非意指所有人的发展强调点都平均分布到所有三个方向。相反,某些人主要的强调点(和主要的病理)落在夸大自体发展的方向上,所以在分析中他们会建立镜像移情,而其他人主要的固着点是在理想化自体—客体或早期的性客体上,他们就会发展出理想化移情或移情神经症。
在有利的状况下(父母对儿童共鸣式的需要能适当有选择性地回应,和父母参与儿童夸大幻想的自恋—表现癖的表现),儿童学到接受现实的限制,放弃夸大的幻想和粗糙的表现癖需求,并且同步地被自我调和的目标和目的所取代,被他的功能和活动的愉悦所取代,也被现实的自尊所取代。
类似于理想化自体—客体的发展,夸大自体发展的结果,不只是由儿童自身自恋的特点决定的,也取决于儿童身边重要人格的特点。最终自我调和的目标和目的、对自体及其功能的愉悦,和健康的自尊受到两组因素的影响:
(1)某个人的终极目标、目的和自尊,儿童携带着与这个人的影像相关的特征和态度的“印刻”(经由转变内化作用的过程转化成心理的功能),儿童的夸大自体因这个人而反映出来,或者儿童接受这人为自己的伟大的延伸。因此,这些特殊的目标和目的常常决定一个人生命稍后时期重要的方向,也常源于认同那个原来被体验为夸大自体延伸的形象。
(2)然而,我们终极的目标和目的,以及我们的自尊也携带着原始自恋的记号,原始自恋注入我们生命的核心目的中,也注入我们健康的自尊中,绝对持续和绝对相信有成功的权利背离了一种原始、没有限制的自恋功能的不可改变的片段,积极地依循着新的、驯服的和现实的结构。然而,如果夸大自体恰到好处的发展和统整被干扰,这种精神结构就会变得和现实自我分裂,和(或)借着压抑变得与它隔绝。
在第四章的注①中,讨论比较关于理想化双亲影像的类比状况。于是它不再受到外在的影响,而是保留其原始的形式。然而在分析中,它在镜像移情统整形式中再度被激活,一次又一次被带到现实自我的影响下,在童年时期曾经被创伤式地中断的逐渐修正的过程现在可以再度进行了。一般而言,对自体在现实上的不完美和限制的逐渐确认(即逐渐减少夸大幻想的领域和力量)是这种人格自恋区段的心灵健康的先决条件。
但是这也有例外。一个持续活跃、带着其妄想式宣称的夸大自体,也许会严重地使才能平凡的自我变得没有能力。然而,一位有才能的人的自我,也许会在一种持续的、修正不良的夸大自体的夸大幻想要求的逼促下运用其极致的能力,达到一种现实上卓越的表现。
丘吉尔也许是这类人〔见我关于持续的婴儿化飞翔幻想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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