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儿童狼孩的个案

  • 2015年7月29日
  • 德中心理

精神病儿童狼孩的个案

勒福尔罗西纳于1954310,在儿童精神分析拉康讨论班一中,介绍的个案。这个小男孩一生出来就没有父亲,只有一个偏执狂的母亲,后来还被母亲给遗弃了不到一岁就因为急性水肿和营养不良多次住院,做乳突窦手术还没有麻药打,四岁前频繁更换了25次住处。LEFORT说他没有象征功能,想象功能更差,拉康倒是一语中的,纠正说他至少还有两个词。分析家LEFORT基本上用客体关系做到重建想象。

小男孩叫罗贝尔,1948年出生,在报告个案时,他已6岁。不知道他父亲是谁。母亲由于是个偏执狂(病人)现在被拘禁起来(关在精神病院)。母亲照顾小罗贝尔到他5个月大,她从一个屋子到另一个屋子,走来走去。她忽略对孩子最基本的照看,直至忘记喂他。人们不得不不停的提醒她要照看孩子:洗漱、喂养。这个孩子忍受着饥饿。他5个月大的时候不得不住进医院,由于营养不良。

在他刚住院的时候,他就得了双侧耳炎,必须做一个双侧切除术(乳突凿开术,乳突切除术)。随后他被送到了Paul PARQUET,巴黎城郊纽利的一所儿童医院。他被隔离起来,看不到其它的孩子,通过一根导管喂食。9个月大时出院了,并且几乎是强制的被送回到他母亲那儿。我们不知道他和他母亲待在一起的两个月发生了什么。然后,在他十一月大的时候,他又被送进医院,仍然是由于营养不良。五个月后,他母亲最终依法(利用法律)放弃了对他的抚养权,此后他再也没见过他母亲。

到他39个月大为止,他所在的地方一共换了25次,从一个儿童机构到另一个或从一个医院到另一个,从没有在一个寄养家庭中待过。经过一系列检查,人们给予他一个诊断结果:正常。身体的紊乱好了以后,是心理的损害。当他三岁半的时候,最终的评估是他需要被拘禁(收进精神病院),一个类精神病状态不能完全确定,智商43.

39个月时他来到我们机构,我在治疗中接待了他。当时,他处在以下的状态中。

身高体重没大问题,只是有双侧耳漏。身体运动方面,走路摇摆缺乏协调性。(从高度跟体重的观点而言,他处于良好的状况,除了有一个慢性的双侧耳漏。从动力活动的观点而言,他走路的姿态有点摇摆,动作方面,极端地缺乏协调,不断地会有激动喊叫。从语言的观点而言,他的讲话完全缺乏调和性,频繁地尖叫,咯咯叫,及胡乱的笑声。他仅是喊叫他知道的两个字:「女士!狼!」。「狼!」这个字,他重复一整天,所以,我给他取个绰号「狼的小孩」。因为那确实是他对自己建构的形象。)语言方面,话语协调性丧失,频繁的叫喊,怪笑。他只会喊两个字:女士和狼。我给他起名叫狼孩。行为举止方面,他活动亢进,没有目的的紊乱和粗糙的行动,为了抓一个对象把自己的胳膊甩出去,如果他不能拿到便重新再来。以及各种睡眠问题。在他日常生活的一些很平常的时刻,比如空瓶子,脱衣服,开门,黑暗,其它孩子的喊叫他都不能忍受,他会有痉挛发作,伴随脸红,刺耳的嚎叫。较少地,他会在完全相反的情况下发作,这时,他漫无目的的凝视,像是一个抑郁症患者。跟成人在一起,没有任何真正的接触。和孩子们在一起,他似乎忽略他们,但是当其中一个喊或哭的时候,他就抽搐(痉挛)。发作的时候,他变得很危险,很强壮,他掐其它孩子,我们不得不在吃饭和晚上将他隔离。被隔离时他没有显出一丝焦虑也没有任何情绪。我们真的不知道如何将他诊断分类,然而我们仍然尽力治疗他,虽然我们常自问,这是否会有结果。

治疗了一年,之后中断了一年。在治疗中有几个阶段。

1在第一个阶段,他用喉咙喊叫,进入诊室后开始不停的跑,跳,蹲下,用手抱住头,打开再关上门,打开再关上灯。他那一些东西,或者丢掉或者堆到我身上。第一次会谈我能指出的唯一的事情是他不敢接近放在桌子上的奶瓶,只敢靠近空的桌子,但是他不碰它,只是在上面吹起。另外,他对洗脸盆感兴趣,但如果装满水,他就会惊恐发作。

在第一阶段末,一次会谈中,在他非常躁动的将所有东西堆在我身上之后,他冲出门,但他不会自己下楼,我听见他在楼梯口用很冷淡的声音,很低的声调,与平常不同地说:妈妈。第一阶段即将结束,一天晚上,在上床后,他站在床上,当着其它受惊吓的孩子的面,他试图用塑料剪子剪掉他的阴茎。

2第二部分,他开始展示对他来说是狼的东西。他一直在喊:狼!一天他开始掐一个我治疗中的小女孩。我们不得不把他们分开,把他带到另一间屋子,他的反应很暴力,非常激动,当他在那儿时,那是间餐厅,他仍所有的东西,食物和盘子,喊着:狼!后来我不得不再把他带回那间他一直住的屋子。之后几天,每当他经过餐厅时,他都嚎叫:狼。这也使得他不能忍受门开着的行为清晰,他在会谈中把门打开为的是让我把门重新关上并喊狼。他不停的从一个地方换到另一地方,从一间屋子到另一间,从一个成人到另一成人那儿,这对他来说是毁坏性的。而且标记了摄入和排出的原始表达的基础,摄入和排出是通过两个基本的场景表现的:奶瓶与盆(壶)。用了很长时间他开始抓奶瓶,有一天他把奶瓶拿给一个想象中的人。每当他与一个成人单独待在一个房间里的时候,他行为举止似乎有其它儿童在他旁边。他拿着奶瓶,拔掉塑料吸头,让我给他再安上,再把它拿到外面,让门开着,背对着我喝两大口牛奶,然后面对我,再拔掉吸头,仰着头喝奶,把剩下的倒在我身上,非常惊恐,并且离开,失去知觉并且是瞎的。我当时有个感受,在那时,他吞下了毁坏,并且开着的门与牛奶联系在了一起。另外,盆也具有毁坏的特征,在最初的治疗中,他在会谈中拉屎,思考着如果他给我一些东西,他就能把我留住。他要紧紧挨着我,坐在这个盆上,一只手抓住我的衣服,另一只手拿着奶瓶或铅笔,通常之后他要吃东西,尿尿之后要喝。情绪的强烈程度证明他有巨大的恐惧。

这一阶段最后一次会谈澄清了对他而言不断的变更带来的破坏和排便之间的关系。会谈中,他开始在我旁边大便,翻看一本书,然后他听到外面的噪音。恐惧的几乎疯掉,他出去,带着他的盆,并且把它放到另一间刚刚有人进去的隔壁房间,然后他回到我们的房间靠着门嚎叫着:狼!狼!我有一个感觉,这像是一个安抚、抚慰的仪式。这个大便是不能给我的,在某种程度上他知道我是不会强求所要的。他把它放在外面,他知道将被扔掉,之后被摧毁。我对他解释了这个仪式。他立刻把盆拿回来,放到我旁边,用一张纸盖住。然后他开始对我有攻击性,似乎是我允许他控制自己以及似乎我给了他具有攻击性的可能性。明显地,直到那时他不能自制,他没有攻击性的感觉,但是有自毁的感觉,这解释了他与其它孩子在一起的行为。从那天开始,他不再认为在会谈中大便是必须的,他使用符号性的替代物——沙子。他对自己感到混乱,身体的内容,物品,孩子,还有围绕着他的成人。他焦虑的躁动的状态越来越严重、难以忍受。那时我很难介入(给予干预)。有一天,他喝了一点奶之后,他把奶倒在地上,把沙子扔到盆里,把弄湿的沙子装满到奶瓶里,在壶(盆)里尿尿,在把沙子放到尿里,之后把所有的奶、沙子、水倒在壶里,在上面放上塑料娃娃和奶瓶,最后把所有东西都交给我。在那一刻,他打开门,然后回来,面部因为害怕而抽搐,拿起奶瓶,把它摔碎,在上面踩一直弄成碎片。之后他细心收集起来,埋到盆子里的沙土中。那时,我感到无能为力。他又拿走这个壶,但是有一点沙子洒在地上,引发了他难以置信的恐慌。他一定要把地上的那一小点沙子收起来,似乎这是他自己身体的一块,并且嚎叫:狼!狼!他不能忍受被放在一个小组中,他不能忍受任何小孩接近他。我们不得不很费劲的把他弄到床上,但是以一个极其壮观的方式,处于极其紧张的状态,他把他的手伸展开,在床上墙上。我感到他拥有他自己。

第二天,他就更明确的表达了这一点,他跑向窗子,打开它,并且喊:狼!狼!他在玻璃中看到自己的形象,他撞他,并且喊:狼!狼!我不得不阻止他。这就是小罗贝尔表征他自己的方式,他是狼!他打的就是自己的形象或者正是这个形象刺激了他。那个他装进东西又倒出东西的壶,小便与大便,人的形象,娃娃,奶瓶的碎片都是他自身的一个形象,类似于狼的形象。在那时,他是所有那些他放到壶里的东西,通过那些东西他与日常生活接触,身体内容物的符号。沙子是大便的符号,水是尿的符号,奶是进入他身体的东西的符号。但是通过与壶有关的场景我们能看到,他不能很好的区分这些东西。对他来说,所有这些内容物统一在身体的经常性毁坏的感觉之上。他的身体与内容物相反,代表了容器,由碎的奶瓶所象征。

3接下来的阶段,他驱除了狼!这么说是因为他被狼附身了。多亏了我长期的在场,他得以驱魔。日常的生活场景带给他如此的伤害。我从情感的角度区分身体的内容物。牛奶是得到的,大便是给出的,它的价值依赖于得到的牛奶,尿是攻击性的。他在壶里小便,并且告诉我这是小便,不是大便,他很抱歉,我安慰他,说他得到的太少以至于不能给出多少东西。这起了作用,他能在厕所倒空便壶。

围绕把壶倒空有很多保护性的仪式,他把壶里的尿倒厕所里,用水龙头里的水接满以代替尿。似乎内容物充满了才能显示容器的存在。这是关于存在的混沌的幻象,容器与内容物同时存在,正像子宫内的生活。他重新发现了混淆的自我形象。他倒完尿,试图把尿重新抓回来,相信离开的正是他,并且喊:狼!只有这个壶满着的时候对他来说才有真实性。我的态度是为他显示实时这个壶倒空了尿,它仍然有真实性。如同他自己,尿完尿罗贝尔仍在那里,如同水龙头不会被流出的水带走,而且当水不流的时候它也一直在那儿。通过我的解释和持续的在场,罗贝尔逐渐在排空和充满之间引入了一个延迟,直到有一天,他能够把一个空壶夹在胳膊下胜利地回来。明显地,他已经获得了他身体永久性的观念。同时他也获得了他身体的另一个经验:衣服对他来说是容器,当他被脱光的时候,意味着某种死亡。脱衣服对他来说是一个危机。最长的一次,花了三个小时,人们形容他被附体了(着魔了),他嚎叫着:狼!从一间屋子跑到另一间,把他从便壶里抓的大便涂到其它孩子脸上,最后只能将他绑起来。第二天,他来到诊室里,伴随着巨大的焦虑自己开始脱衣服,完全脱光爬到床上;在他能光光的在床上喝点牛奶之前,又经历三次同样的事情。他指着窗户和门,边喊狼边击打他自己的形象。在日常生活中,脱衣服变得简单了,但是之后伴随一个巨大的抑郁。他下楼,寻求看管员的抚慰,在她臂膀里睡着了。这一阶段的结尾,他和我一起驱除了空壶,也驱除了脱衣服的场景,并使得牛奶成为一个建设性的元素。但是他还不触碰过去,他只依赖当下的日常生活,好像他被剥夺了记忆一般。

4下一个阶段我成为了狼。他将所有喝下的坏都投射到我身上,并且某种程度上重新发现了记忆。他逐渐变得有攻击性。由过去驱使,他不得不攻击我,目前我是那个他需要的人。通过我的解释我使他安心,谈论他的使他具有攻击性的过去,并让他知道他的攻击并没有使我消失,也没有带给他居住地的变更,这些以前对来来讲是惩罚。当他对我攻击的时候,他也试图破坏他自己。奶瓶代表他,他试图砸碎它。我把奶瓶从他手中夺走,然后他就攻击我。那时我扮演了他饕餮母亲的角色,他迫使我坐到一个放着他牛奶的椅子上,为了让我把它打翻,一次就剥夺了他的食物,然后他嚎叫:狼!把婴儿摇篮和娃娃扔出窗外,在狂怒的状态中指责我。他再转向我,用暴力迫使我喝脏的水同时喊着狼!因为不断的分离和变故奶瓶代表了坏哺乳,母亲剥夺了他的哺乳,并且造成了这些变故。我也代表了这个坏母亲的另外一面,就是离开。一天晚上他看见我离开机构,第二天,他来到诊室,他非常有攻击性地对我撒尿,也非常焦虑。

这只是一个序曲,我承担了他所经历的所有的坏事情,他把我投射为狼。因为我离开机构,他迫使我喝奶瓶里的脏水,冲我尿尿,我就是狼,又一次他把我关在厕所里,一个人回诊室,躺在空床上,呻吟。他无法喊出来声音,但是他想我回去,因为我是那个一直都在场的人。我回去诊室,他的大拇指在嘴里,然后第一次地,他伸出双手,让我安慰他。那一次会谈之后,他改变了很多,以前攻击其它小朋友,掐别人咬别人,而现在成为保护比他小的小孩的人,安慰他们,帮助他们吃饭。我感到他已经驱除了狼,他再也不说狼了。

5就到了下一阶段,身体的退行,自体的构建。为了使用他常使用的辩证法—容器与内容物,罗贝尔为了构建自己不得不成为我的内容物,然而他不得不确定拥有我,也就是说他未来的容器。他开始使用装满水的提桶,这个提桶用一个绳子,一次,他拿着绳子放到他的肚脐眼,我感到这个桶是我,他与我通过一根绳子联系起来,即脐带。之后,他把水倒在地上,光光躺在水里,以一个胎儿的姿势,蜷缩着,不断的伸展四肢,张开嘴闭上嘴,像一个胎儿喝羊水。之后他获得了快乐的真实的知觉(意识),在两个场景中达到了极致,一个是他用手捧起水,让水沿着他的肩膀顺着整个身体流下来,又做了很多次,然后温柔的对我说:罗贝尔、罗贝尔,他获得了对他身体的知觉。之后他拿起奶瓶喝了几口,拔掉塑料乳头,让牛奶顺胸部、肚子、阴茎流下。然后转向我,用手抓着阴茎向我展示,非常高兴。之后又喝了一些牛奶。因此是说一些牛奶进了他身体内一些在他外部,内容物既是内容物又是容器。(自己的身体是妈妈-牛奶的内容物,也是牛奶的容器)。

6接下来的阶段是口腔阶段的构建。他四岁大了,可是他生活在这些阶段的第一个。而且我接待的其它儿童是一些女孩,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困难。当他收到挫怅时,他以前的行为又会返回来。这个阶段他经历一些原初母子关系的共生。正常来说,孩子经历这个阶段不会有性别方向的问题,但是他有。他与女性母亲共生,这是一个阉割的问题。(吃食物不会带来阉割。)他坐在我腿上吃东西。然后,拿我的戒指,或者从我罩衣里拿出铅笔放到嘴里咬。我向他解释,这个向可能引起阉割的石祖母亲的认同仍然留在过去的层面上,并且伴随着攻击性。然后他能躺在我怀里,起初他拿着奶瓶喝奶,之后才能让我拿着喂他,似乎过去(历史)禁止他从我这取得东西,一个如此重要的客体。他想融合的欲望仍与过去对抗。当他通过获得其它事物比如流质食物和蛋糕,他获得了这样的经验,他从与我的共生中获得的食物不必然使他成为一个女孩子。之后首先,他能区分我和他,他给我吃的东西,摸着自己说罗贝尔,摸着我说不是罗贝尔。他还认识到在他的治疗前后都有各一个小女孩和我一起治疗,他更想成为一个女孩,因为正是一个女孩打破了我和他的共生。他坐着尿尿也怀着攻击行地站着尿尿。他现在能接受也能给予,他给我他的大便时也不害怕被这个礼物阉割了。

智商从4380,临床的图景改变了,运动的困难消失了。对其他小朋友很有好,能融入集体活动中。唯一的就是语言还处于初级,不能把组织句子,只能用一些关键词。

7之后我休息两个月,在这段时间,他害怕失去我,又用过去的方式表达,但通过非常多的样式。当我回来时,他清空牛奶、大便、衣服,都扔到水里。因此是毁掉他过去的空容器和内容物。因为我的不在场,再现了他的创伤。第二天,在心理反应之后,身体开始表达:腹泻、呕吐。他重新流露出他过去的形象,只有我的持续在场,使得他与自己的新形象联系在一起,如同一个新生。他用奶瓶喝奶,把奶嘴放到耳朵上,很暴力的扔掉瓶子,现在他能不让自己的身体受苦。他将自己与作为符号的奶瓶分开了,使得奶瓶作为一个客体来表达自己。这使我了解到,他耳朵的手术没有打麻醉药,人们在他嘴里塞进去一个装满甜水的奶瓶。

这个创伤澄清了罗贝尔构建的饕餮的、妄想的、危险的母亲的形象,这个形象必定攻击了他。再者是分离,25次接连不断的变更,还有通过插入嘴里的软管喂食。

我感到他所有的口腔施虐的幻想都变成了现实。

最后一个阶段,我使他面对现实。我因为怀孕离开了8个,他看见我的大肚子。他幻想毁掉这个孩子。我丈夫接替我治疗。当我回来时,他发觉我瘦了,肚子里没有孩子,他就相信他的幻想实现了,他杀死了孩子,因此我将会杀死他。在两周中,他都很不安,有一天他告诉了我。有一天我把我的女儿带来,让他面对现实。他的躁动立刻下降,第二天会谈中他表现出嫉妒。他依恋一些活的东西而不再是死物。(最近,我一直不得不要让他面对某件现实的事情。我离开一年,回来时,已怀孕八个月。他看见我怀孕。他开始玩搞各种毁灭这个小孩的幻想。我因为生育小孩离开。当我不在时,我的丈夫接替对于他的治疗。他扮演出毁灭这个小孩的幻想。当我回来时,他看到我身体消瘦,小孩没有了。所以他相信,他的各种幻想已经成为现实。他已经杀死这个小孩。因此,我将会杀他。过去两周来,他情绪极端地受到困乱,一直到他能够告诉我有关那件事情的那一天。就在当时当场,我让他面对现实界。我将我的女儿带来,以这样一种方式,他现在能够跟他的幻想做一个切割。他的激动的程度马上平息下来。第二天,当我跟他做分析谘商时,他终于展现对于小孩的某种妒忌心。他的情感渐渐依附某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死的东西。这个小孩总是停留在幻想就是现实的阶段。那就是解释为什么子宫内部的各种幻想,在治疗中一直被当成现实。这样,他才能从事令人吃惊的自我建构。假如他已经跨越过这个阶段,我本来会没有办法获得他对自己的建构。)

给我的印象是这个孩子已沉入现实,但在治疗初,他没有符号的功能和想象的功能。(如同我昨天所说的,我获得这样的印象:这个小孩已经沉陷到实在界底下。在治疗的开始,在他身上,没有符号象征界的功能,尤其没有一种想象界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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