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体关系"与”“主体间性”
-----之区别的个人感受
每次老宫送走这位来访者都会有点“郁郁寡欢”。我嘛,也要配合一下安抚安抚她那颗“受伤”的小心灵~
从她的表达自己的感受出发,尝试着理解她理解她的来访者。在一起讨论下一步该何去何从。
这来访者的特征应属于非神经症范畴,有强烈的“自恋”倾向。也正因此,才每每给老宫带来挫败的感受。今天我们在讨论究竟该以哪种方式来与这类来访者进行工作的时候,出现了两种不同的思路。
老宫说,曾经在接受督导时,督导师这样说:对于这类非神经症的来访者,我们让他们去思考,给我们想要的答案,是不行的。因为他们想不了那么多。所以在提问时应给予对方一些限定性的提问,或治疗师帮助来访者表达自己的感受。
我想,老宫的督导说的没有问题,似乎这样的互动像是在‘客体关系’理论背景下产生的。客体关系强调母婴的互动,也会将咨访双方的互动比喻母婴之间的互动。我们假定来访者从未有过与一个‘好客体’进行良性互动的经验,然后我们在咨询室内以一个‘好客体’的形象出现,与之进行良性互动,用这种好的互动模式取代曾经建立的坏的互动。(当然,这是阿诺用最简单的语言描述的‘客体关系’。一定不是非常准确。因为阿诺也假定了看客对客体关系理论有一定理解,同时假定了看客都是阿诺的‘抱持性环境’不会因为简单描述的漏洞,而与我斤斤计较)
在以上的观点看来,似乎这不是个问题。督导的话没有错,我们可以向3岁的孩子提问,并且可以获得答案。但我们似乎无法去问1岁的孩子:你是怎么想的?诸如此类的话题,因为他们无法命名。需要‘母亲’的协助。
但,这会让阿诺有一个思考。面对自恋型人格倾向的来访者,如果治疗师的‘引领’或‘帮助’是否被“允许”?
由此,我想到波士顿小组的做的一系列“婴儿模仿实验”。在这些实验中,我们发现:1、婴儿一出生,就带着可以启动成人关注自己的能力。2、婴儿对那些模仿自己表情和动作的成人,给予更多的关注。意思就是说,婴儿喜欢被别人模仿。3、婴儿一出生,就掌握模仿别人的能力。4、在前符号期,语言在沟通中的作用并不大。而那些非语言的信息,似乎让母婴之间有了天然的联结。
在婴儿学习模仿成人行为、表情等非语言信息的时候,的确不存在这些内容被婴儿命名的可能。例如,在社会性微笑未出现时,婴儿很可能会出现嘴角上翘的面部表情。对于婴儿这个依靠全身感觉系统工作的个体来说,一个嘴角上翘的过程,带动的面部肌肉,与这个表情带来的内在体验都会被婴儿的大脑记录下来。如果,母亲再这一时刻回应给婴儿同样的嘴角上翘的表情,并同时给予婴儿更多的抚摸和拥抱,那么我想嘴角上翘带来的愉悦感同时也会被婴儿习得。从此,固定下来。在进入符号期后,这样的表情被称为:微笑。
同时,在成人用模仿去回应婴儿行为、表情的时候,传递给婴儿的信息,即“我理解你”。这样的一种互动,经过稳定的多次重复之后,便会在婴儿的大脑皮层上留下终身的痕迹。
借波士顿小组的实证研究,再回来谈谈针对‘自恋型人格倾向’的来访者,治疗师究竟该以何种方式进行回应?阿诺更倾向于后者,在动力学诊断中,常常把‘自恋型人格’划分在口欲期阶段发展的停滞。隐喻为:生理成熟,但心理停留在婴儿状态。在对其进行治疗的时候,更多的情况下,我们要将其看做‘婴儿’给予相应的“促进性环境”。
那么,治疗师的工作可能需要更多的镜映来访者,协助其建立共情的能力。记得在主体间性治疗中常常提到的一个重要的概念,即:曾经都是要求治疗师要去共情来访者,然而,培养来访者共情治疗师的能力也应该算作鉴别治疗是否起效的重要因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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